“现在六小姐管事,先是拿出陈年烂账逼我们三房偿还,如今连席面上一碗饭都不让我们三房吃,如此苛待同宗同族的亲人简直闻所未闻!”
“你们是真心来吃席的么?”香穗拍了拍手佩蓉便心领神会,招呼了人将殷小娘带来的人以及蒋氏全都不由分说地“请”了下去。
殷小娘一看这雷厉风行的架势当场就有些慌了,可想到她在家中信誓旦旦保证,一定能让三房度过难关,不用偿还剩下的钱款。
殷小娘不得不继续强装镇定地质问道:“六小姐究竟想干什么?大喜的日子,难道你还想见血光不成?”
“谁说杀人就一定得见血的?殷小娘没听说过么,我呀,略通医术。”香穗信步走到上首施施然地落座,按照氏族大家的规矩,即使她是二房庶出的血脉,身份仍然是比殷小娘这个妾侍要尊贵。
是以香穗故意端起了架子凉凉地说道:“我知道你今天根本不是真心来给我大姐姐贺喜的,咱们都是聪明人,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殷小娘,你一定是打量着大喜的日子,我家肯定想和和美美地送我大姐姐出嫁,而你呢正好拿住这点来要挟我们,若是我们不同意免了三房剩下的债务,你肯定就要撒泼打滚闹死闹活搅了这场子让我家下不来台。”
“是也不是?”香穗目光灼灼,直如利剑般锋利逼视得殷小娘无从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