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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叶雨铭眼神有点飘忽,明显是做贼心虚的表现:我就说,你是我老攻,没别的。

当时是叶雨铭刚来监工,他想在叶雅的房间开一个南北通透的窗户,叶雅身体不好,房间得时常通风,那些工人犹犹豫豫没人敢拿主意,说需要跟王府管事说一声才行,随便砸人家一堵墙这可是大事,可王府哪有管事,叶雨铭一插腰,就自爆了。

爆完以后他一点也不心虚,是韩遂让他来监工的,而且叶雨铭相当有自觉,他这身份,怎么都算是半个主人吧?

韩遂既然敢把这么重要的装修任务交给他,权利都到手里了,他有什么不敢用的?

就这么三两不糊弄,在那些工人眼里,他就成了靖王府的另一个主人,也就是王妃。

所以,你这是变相地在向本王要身份?

哪能这么说。叶雨铭仔细看了看韩遂的脸色,发现看不出来靖王是个什么态度,就比较寻常的问话,不像是藏着什么猫腻的感觉,他才大胆说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我也不在乎,这种东西都是过眼烟云。

王爷的身份倒是尊贵,犯了错不还是被下放?跑到蜀州这么荒凉的地方,连个地方官人家都不买他的账。

说到地方官,叶雨铭还是有点不甘心:王爷,咱这房子都开始修了,那个知州还没消息?他是打算干什么?就晾着王爷也不是那么个事儿吧?

不是你该操的心。

是是是,不是我该操的心。叶雨铭语气相当敷衍:我该操的心全在王爷身上,王爷不配合我有什么办法?算了算了,你再给我十万两,那门得重新刷漆。

多少?你再给我重复一遍?韩遂停下了要离开的脚步,转身盯着叶雨铭:本王给你的二十万两你都花哪儿去了?刷个漆你还敢张嘴要?什么漆能刷掉十万两?

那八万?五万?三万!不能再少了!我刷的是大门,那可是王府的门面,还有门口那两石狮子呢,王爷,你别走呀,三万真的不能再少了!

一万总行了吧!

韩遂,做王爷得要脸面,你不能这么小气呀!

看着韩遂远去的背影,叶雨铭原地摇头,然后蹲下来算了笔帐,他以为给靖王监工能赚一笔零花钱,这种差事不应该是富得流油吗?尤其王爷这种身份,钱是肯定不差的,但现在看来,事实跟他的想象好像有点出入。

韩遂给了他二十万两,叶雨铭以为是第一批启动资金,现在看来,靖王似乎只打算给他这么多。

翻新这么大一个宅子,里里外外全都拾掇妥当,只给二十万两,不能说少,但对皇家子弟来说,也就只能修个门缝,所以,韩遂说能住人就行,不是夸张的说法?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只打算给他二十万两吧?

第26章

美人儿,来,亲一个,衣服穿那么多干什么,冷?哪儿冷?让爷给你捂捂就不冷了。

哈哈哈,爷没冷着你,别不高兴,这不是来了,快来给爷倒杯酒尝尝。

对对对,就是这么倒的,小雀儿果然最懂我。

屋内一片荒淫之色,肥头大脑的中年男人留着两撇小胡子,正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一招手的功夫又上来十余个舞姬,舞姬曼妙的身姿如水蛇一般,随着鼓点舞动。

大人,听说那位现在开始翻修王府了。

扫兴,说他干什么,不过就是个丧家之犬而已,难道本州还把他放在眼里?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是蜀州现任知州庞大海,那两撇小胡子晃悠着,庞大海捏着小胡子:别说是皇帝的儿子,还是个犯了错不受宠的儿子,要兵没兵要权没权,就是皇帝来人,还能妨碍本州喝酒吗?

大人说的是,说的是。回话的人一脸谄媚之色,捧着酒杯献给庞大海:要说咱这蜀州,自然是庞大人您的地盘,就是皇帝来了,也得体谅庞大人劳苦功高。

那是自然。庞大海接过酒杯,脸上带着讥讽之色:他是王爷怎么了?王爷了不起?王爷本州就得放下这繁忙的州衙事务去伺候他?就没有这个道理。

是是是,是是是。

庞大海摸着身边的女人:小雀儿,你说说,王爷怎么了?王爷到了咱这儿就能搞特殊待遇?他不自己修房子难道还让本州去给他修?那房子是本州住的吗?让本州修?那钱是从州衙的财政出吗?老百姓的钱拿去给他修房子,那老百姓能乐意?本州两袖清风,倒是想给他修,能修得起?

那女人端着酒杯送到他嘴边:大人说的是。哄的庞大海十分高兴,捏得她娇笑连连,一时间又滚成了一团。

只有方才谄媚之人,脸上带着隐忧,那到底是王爷,皇帝的亲儿子,他们如此懈怠,是不是太不像话了点?

叶雨铭今天收工早,这两天有点降温,他打算带叶雅去吃点暖和的,兄妹俩吃完饭回来时辰已经不早了,叶雨铭饭桌上喝了两口酒,有点烧心,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然后他就听见隐隐约约好像有点动静,来自隔壁的隔壁。

隔壁是靖王给自己安排的书房,晚上没人一般都空着,这么晚了还不睡?

到底是贵族子弟,哪怕是凑合住两天,韩遂都能要专门一间书房,叶雨铭吐槽他很多次,两个人中间隔着一间书房不利于培养感情,但都被韩遂无视了。

他合理怀疑是韩遂夜里想干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不想让他知道,没想到今天可能要抓个现行了。

叶雨铭喝了点酒,有点上头。

听见韩遂房间有动静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看,他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于是披了件衣服猫着腰就去了靖王的房间。

打算瞅瞅韩遂到底在干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这才去刚到门口,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赵安冷着脸从他面前走了出去,叶雨铭揉揉眼睛,觉得哪里不对劲,再往里看,韩遂也是一身黑色夜行衣。

终于后知后觉:王爷你要出去?

然后看见吴江正好从窗户外翻进来。

叶雨铭困惑了。

到底是打算出去还是打算回来?回来为什么不走正门要翻王爷的窗户?

很怀疑是不是哆啦a梦的任意门。

吴江也没想到会看见他,卡顿了一秒之后瞬间落地:见过叶公子。

然后才跟赵安一样,从正门离开。

叶雨铭看看门外,又看看窗户,还把腰伸出去看了看,窗外风凉,这么一吹,他就醒了。

你出去了?叶雨铭关好窗户回身就看见韩遂在脱衣服,他弯着嘴角去捂眼睛:哎呀,王爷你别不脱光呀。

韩遂:别以为你说得快,我就没听见!

过了,宽衣。

又让我给你脱衣服。叶雨铭走过来,顺手摸了一把靖王的肱二头肌,先占便宜再说:只让不让吃,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厚道。

然后才顺着韩遂脱了一半的衣服往下解。

他喝了点酒,此刻虽然清醒得很,但本着酒壮怂人胆的原则,脱衣服的时候那手就不老实地往韩遂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