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
反正我看好邓行,这才一年多,车已经换成了一百多万的,房子也买了几套,人啊,抓住了机会上位的速度就是不一样。
诶,你们说,邓经理是不是还单身啊?
好像是啊,怎么都快四十了也不结婚。
忙着工作呗。
现在他工作都稳定了,是不是也该考虑结婚的事情了?
哎哟,你个小妮子,心很大嘛~
上上上,姐姐们支持你拿下公司的钻石王老五。
之后就是女孩子们的专属话题了。什么口红色号好看,哪家的睫毛膏不晕染,哪个牌子的粉底持妆效果好,听得肖澄忍不住在心里感慨,做一个精致的女孩子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等女员工们整理好仪容出了厕所,却看见走廊上站着个两个年轻男人。
肖澄带着礼貌的微笑朝他们走了过来:姐姐们,能不能问你们一点问题啊?
其中有个女人年纪稍长,之前在何恪观办公室里给他们倒过茶,她一眼就认出了两人的身份,谨慎地说:我们知道的事情有限。
放心吧。肖澄的语气温和,不会问让姐姐们为难的问题的。
长得好又有礼貌的弟弟,还一口一个姐姐,嘴甜的不行,哪怕知道人不是冲着跟自己谈恋爱来的,也很容易让姐姐们产生好感。
行吧,你问。女员工们说。
江元维忍不住推了推眼镜,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肖澄这家伙还掌握了这种高阶沟通技能。
人才啊。
肖澄拿出手机展示长发女的项链照片:不知道你们对这条项链有印象吗?
女员工们看向了手机屏幕,然后视线纷纷落在其中一个女人身上,被关注的女人也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将原本藏在衣领内的项链拉了出来。
那是个银白的项链,简约的线条勾勒出一只猫的轮廓,跟图片上的一模一样。
她抬头看向肖澄:这条项链怎么了吗?
肖澄也没想到,就随便一问居然还见到了实物,他忙问:这条项链是你本人的吗?
女人点点头:是啊,我一直带着,这都快两年了吧。
肖澄和江元维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如果这就是项链的主人,那长发女又是谁?这位可还活着啊。
江元维:冒昧地问一下,最近两年你有什么亲近的人去世吗?
女人摇摇头,她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突然有个人想起了什么:诶,杨姐,你这条项链好像是之前那个实习生给你介绍的吧?
女人被这么一提也想起来了:哦对,小余之前带过一条一样的,我觉得好看才特意去问了他品牌的。
肖澄:小余是?
叫什么来着女人一时想不起来了。
余书弈,是两年前来秘书处的实习生对吧。稍微年长些的女人说。
哦对对对,是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有点内向但是做事认真,脾气好,挺好说话的。
男孩子?肖澄和江元维都忍不住迷惑起来。
怎么顺着线索找长发女,居然找到个男的身上来了?
对啊,秘书处难得来个男的实习生,所以我印象还挺深,不过他没做多久,实习期都没过就辞职了,有些东西落了也没回来拿。
江元维问:你们现在还能联系到他吗?
女员工们纷纷摇头,余书弈在辞职后不久手机号和社交账号就都停用了,不过倒是在其中一人的手机上找到一张照片。
是秘书处的合照,其中的角落里站着个男生,个子不高,大概一米七左右,长得白净秀气,头发略长,有一双猫似的眼睛,正对着镜头露出个不太自在的笑。
照片的像素不算高,但还是能看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吊坠依稀是个猫的轮廓。
从扈安建设出来已经是下午,肖澄和江元维虽然都没吃饭,但何恪观的点心实在是扎实,顶一顿饭不在话下,两人也就不打算补上午饭了。
江元维准备开车返回ge和调查组一起梳理线索,顺便调查一下这个叫余书弈的人,肖澄正好蹭江元维的车回去。
没想到,刚走到停车场附近,却看到了一辆眼熟的车,不是款式有多么特别,而是那种嚣张地停在路边,随时准备和自己的驾照分说再见的架势很眼熟。
这时,车窗缓缓下落,出现的果然是苏鹤延的脸。
苏鹤延对肖澄潇洒地一招手:上车。
想着两次坐苏鹤延车的经历,肖澄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
他艰难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苏鹤延说:刚回来,听说我的搭档正一个人出外勤,过来送温暖。
肖澄:
这温暖是想直接把他送到头七吧?
江元维同情地拍了拍肖澄的肩膀,鼓励道:加油,多想想人生的美好,你能行的。
说完,他就没有良心地快步逃离现场,生怕被苏鹤延的温暖波及到。
肖澄:
怎么感觉更自己更凄凉了?
在原地站了片刻,肖澄终于做好心理建设,视死如归地坐进苏鹤延的车。
就像江元维说的那样,他可以的,最不济死了还能复活。
苏鹤延瞥见肖澄沉痛的脸色,难得良心发现:我保证,今天一定会严格遵守交通安全的。
不然可能半道上驾照分就扣干净了,他还想多开车浪几次呢。
苏鹤延发动了车:回宿舍吗?
肖澄点点头,出于求生欲的驱使打开了自己的保温杯,打算先来一口压压惊。
却不料刚打开保温杯,肖澄就在一片被温水泡的圆润可爱的枸杞里发现了丝丝缕缕不和谐的黑色。
这玩意好像是头发。
很明显,肖澄自己没有这么长的头发,他也并没有购买枸杞秀发养生大礼包,那么这个头发大概就是长发女不知什么时候送来的温暖了,颇有几分礼轻情意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