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心使他脑子活泛,迅速排除一圈,最后落在那个补习的富二代身上。
“是不是那个叫霍礼的?他提什条件了?”
沈渠:“没有条件,就……听他讲了两小时故事。”
陆轻璧抓住重点:“你跟他煲了两小时电话粥?我从来没有过。”
无论是谈恋爱还是结婚后,他都没有打超过两小时的电话。
陆轻璧像是吃了十斤柠檬,埋土里都长一片绿油油的柠檬大草原。
沈渠本不想跟陆轻璧胡搅蛮缠,但是听他酸涩低落的语气,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他不想上课,找借偷懒,是他单方面讲故事。”
陆轻璧像复读机一样:“两小时,我没有。”
沈渠不为所动,他都解释了还借题发挥。他在一起时,陆轻璧要想见就直接见面,要忙得到处飞,见缝插针地打电话,一天打十几个,单次确实没有超过两小时的,累计起来就怕了。现在来计较这个,不是故意找茬?
“对,没有。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不要买表。挂了。”
“等等!”
陆轻璧冷哼,臭男人戴过的随身物品,怎拿来送沈渠?
“钱我有,你要是不让我买,我就把钱全充你电话卡里,我一天聊二十小时。”
“你幼不幼稚?!”沈渠握紧手机,隔着电话,他还真不一定阻止陆轻璧的挥霍行为。
陆轻璧:“我想给你买新的,好了,你刚才不是说要挂了?晚安。”
赶紧单,得比那个富二代的表更快到手!
沈渠听他的意思,头脑风暴,搜肠刮肚地想理由,他甚至用了三秒时间计算,如果陆轻璧拿这笔钱去投资某项目,一年后十年后的利润分别有多。
陆轻璧固执起来,沈渠就是用十倍利润劝他都没用。
就像当初给s大捐教学楼,陆总裁本来只想捐3个亿,看见沈教授第一眼就翻倍了。
沈渠放缓声音:“陆轻璧。”
陆轻璧耳朵一软,呼吸都轻了,沈渠好久没有这温柔地喊他的名字。要是再喊一声,他什都答应。
除了用别的男人的随身物品送沈渠。
这是底线,绝不让步。
沈渠按捺住焦躁,如果陆轻璧在他身边,然千百种办法阻止他作妖,是隔着电话,他的反对轻飘得如耳旁风。
他学不会发怒,不会哄人,找不到威胁陆轻璧的话语,更不因此妥协承诺什……
那只……
沈渠闭上眼睛:“你想想我的孩子。”
陆轻璧:“老婆……?”
难道,难道他真的生活在一本生子文里?
沈渠坐在床上,脚趾蜷缩起来,脚背微微泛红:“番外不知道还有多,你把钱都花了,万一系统让你接来给孩子买其他贵重物品呢?你知道养一个孩子多费钱吗?你要一直向父母要钱吗?”
陆轻璧沉默了。
一个男人的成长,离不开老婆的赚钱养家的督促。
这一刻,责任肩上扛,老婆心中藏。
“我知道了。”陆轻璧艰涩道,“老婆,我错了。”
沈渠捂住发烫的耳朵,“挂了。”
他扔开手机,掀开被子把己的严严实实包进去。
啊啊啊啊。
沈渠趴在枕头上,眼角像被春雨打湿的柳叶拂过,乌黑的长睫撩动清风。
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