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香穗什么来头?”包成本来脸就黑,此时神情凝肃就越发吓人,被他揪着衣领询问的小兵蛋子已经吓破了胆儿。
还是墨羽营主将关翰汕出面解围道:“是威北侯府的六小姐,前一阵刚刚认祖归宗,襄北城里有不少关于她的传言,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
“是什么!你小子别学老娘们支支吾吾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包成是个出了名的急性子,他目不识丁,在军中对待属下从来不是打就是骂,但他的飞羽营是骑兵,还是军中唯一能与北胡骑兵相抗衡的最强骑兵。
关翰汕是士族子弟,虽然家道中落但他也是自幼熟读诗书熟知礼仪的,听了包成的粗鄙言语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听说这位六小姐和大将军最宠爱的义子沈逸洲,关系,关系匪浅。”
“就说他娘的这个李香穗她是沈逸洲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的女人?”包成来了个简单粗暴的神总结,总结完之后他的脸更黑了,“你们几个跟我进去,老子倒要看看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有什么能耐!”
不同于各营主将之间的议论纷纷,军帐里鸦雀无声,李长泉,老军医,李香穗,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无尽悲伤与沉痛。
饶是包成这样的粗人一入账便察觉出不对劲,他急急快步上前大声质问:“是大将军的伤情又恶化了吗?”
“大将军,大将军离世了。”军医忍不住落泪。
李长泉跪地不起,隐忍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栗,无声的哭泣悲伤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