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穗脸色凛然,一边急冲冲地捉起孔嬷嬷的手往大将军府走起,一边冷静地说道:“嬷嬷你先定一定,别慌别乱,跟我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六姑娘。”孔嬷嬷抹了把泪才细细地说了起来,“听雪姑娘中毒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那日刚刚毒发,听雪姑娘就说不要惊动主母,差人来请六姑娘,谁知道六姑娘您出城去了。”
“奴婢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是四小姐去请了小常大夫过来,小常大夫替听雪姑娘施针,还割破她的手指头给她放血排毒,可是听雪姑娘还是没有醒过来。”
“小常大夫是如何诊断的?”常青的医术香穗是信得过的,如果说连他都治不好,恐怕听雪就真的危险了。
孔嬷嬷回禀道:“说是听雪姑娘身上有两种毒,一种是见血封喉的鸩毒,不过所幸她中毒不深,小常大夫已经帮她把毒全都排出了体内。”
“另外一重是慢性毒药,是日积月累的,原本还没到毒法的时候,是被这次中毒诱发且加深了,是以发作起来越发厉害了。”
“小常大夫说听雪姑娘中的慢性毒药一时间还查不出来是什么,所以只能暂时用每日行针的办法先将毒性压制住,不让其侵入听雪姑娘的五脏六腑。”
孔嬷嬷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掉眼泪,她在大将军府里伺候了大半辈子,经历的事儿都没近来这几个月的多,也不知道李家是不是走了背字儿,竟一桩麻烦事儿接着一桩麻烦事儿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