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上回我见他母亲来咱们铺子送东西时两只手都长满了冻疮,这才多长时间,她定是日日夜夜拼命地给人家浆洗想多挣点帮补家用呢。”
香秸刻意压低了声音怕外头驾车的曹鸣听见了难过,她心软地说道:“小六,要不咱们把燕娘也招进铺子里做活儿吧,洒扫庭院缝缝补补她总是会的,好歹能帮一点是一点。”
“哼,上回还不知道是谁跟我说的,做生意不是开善堂不能心软,怎地自个倒是想当好人啦?”
“哎你这张嘴不得了了成天就知道拿我打趣!”香秸不依,作势气鼓鼓地就要去撕香穗的脸皮。
姐妹连在车厢里嬉闹得滚作团马车却一直在稳稳强行,待到了地方,曹鸣跳下马车,也不敢贸然挑开车帘子害怕失礼,只束手束脚地站在马车旁提醒道:“四小姐,六小姐,请下车吧销金窟到了。”
“哦,来了。”香秸率先挑开了车帘子冲曹鸣投去爽朗的笑容,曹鸣慌忙底下头。
香秸向来是大大咧咧的也没注意到,自顾自地下了马车瞧着面前的门有些稀奇,“哎,这门怎么如此奇怪,好像不该是按在这里的。”
说着香秸便伸手推了推,原以为里头肯定是锁上了的,谁知她一推,老旧的木门“吱呀”声就被打开了,露出里头狭小得仅能勉强容纳一人通过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