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回去吧,我有些累了。”语芙向着杜立下了逐客令,回过头,杜立竟看见她满面的晶莹泪。
隔日。
一家街边的茶馆,说评书的,正滔滔不绝的讲着这其中的故事。
“说那小女子语芙,原本啊,和一公子乃是上天恩赐的姻缘,可惜造化弄人,那京中有位大人,看中了这语芙,就叫人抄了家,把那公子的家中是翻个底朝天啊,那李公子是何许人也?是李家钱庄的二公子,家财万贯,李家钱庄可有人知道?”
“那可是咱们京城最大的钱庄,据说李家老爷,光黄金摆出来,就等铺满整个京城,你想那是何等的家世?按说这商人做到如此程度,要么买官发财,官商勾结,要么坐等等死,被那红了眼的人看上,弄的个 ‘四大且空’。”
“这可不是我说的,据说这是一位高僧给李家算命,算出来的,说你们虽然家财万贯,但最后还是一场虚无,倒不如破财免灾,有人问这话怎么说的,都那么多金银财宝,岂不是想让人做什么就做什么。”
“无法无天?您这就错了,那商人始终是商人,都说无商不奸,但商要奸,他奸诈在套你兜里的银两,他不取你性命,但这为官若是不够清廉,那就坏了,不仅要你的钱,他还要你闭嘴,封口最好的方式是什么,自然是将你打入地牢,这还是轻的,重的,就是把你整个人都人间蒸发,这是后话。”
“话说那官人看上了李家这万贯家财,任谁不眼红,俗话说朝廷有人好办事,那办事也得有银两打点才行,这银两可不是说像客官您们,打赏小的几个就可以了,那可是成百上千两雪花纹银啊!”
“多少人都未曾见过这么多银子,咱接着说,既然这官人两方面都被这李公子占了便宜,那可就是留不得了,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这李公子命太好了,惹人嫉妒,出生时候便含着玉,那官人随便套个罪名,便给那李家老爷抓了,这李家群龙无首,自然是乱了阵脚,虽然那陈长孙无忌也算是年少有为,但这么大家业,自然也是处理不过来,无奈那大公子还是个傻子,也帮不上忙,弄的一堆烂账放在那。”
“那官人见此机会来了,便弄了个人前去查这李家的账本,果然发现那税收对不上,说的也是,像他们那大家大业,偷税自然是难免的,不然怎么积攒下来的一片家业。”
那说书的润润嗓子,接着说道。
“那官人这么做,他是知道那世间的俗话的,正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那语芙始终是个烟花女子,她多少还是爱钱的,既然这陈长孙无忌没了钱,他就不在是个爷,你说这京城之大,哪找不到个下家啊。”
“再者说来,那语芙归根结底是个烟花女子,那娶回家中,且不说那花柳病,就说你出门在外,忙东忙西,她不得给你偷个汉子,养个男人?”
“不过这语芙还真是够意思,各位看官,都说这烟花深处白莲开,乱岗坟前梅自来。说的是什么,说的就是这等地方的秽物聚集之所,哪成想那语芙还真是个白莲冬梅,她不贪图那金银富贵,就偏偏看上了这个落魄公子。”
“那公子也不是一厢情愿,二人不仅没有因此而各奔东西,反而有着更深的情感掺杂进去了,要说那僧人为什么出家,他就是看不透这迷迷惘惘的东西,所以才索性说自己看破了红尘,你要说这世间有人真的看破这乱世红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