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令。”李孝恭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对其灿然一笑,嘴角露出一抹狡诈。
“这件事你应该清楚该怎么做。”
“可是李大人所说,那家丁失手伤了人……可仵作又验了尸身,确确实实是被毒死的……这……这让那下官如何是好啊。”
“倒是难为你了,”李孝恭笑道,“我之前那么说,确实是有家丁在那闹事,也正是那日,席间生了口角,与那百花阁的龟公打将起来,又不小心伤了那花魁,哪成想没多时就死了,那家丁心生恐惧,就寻我说了此事,怕是那女儿家身子骨弱,不小心伤了人家什么要害,就死了。
若是真如那老鸨所说,那女人是因为苏瑶也而被毒死,那是为情所杀,自然是和我那亲信没什么关系了,我也好告诉他,让他把心放到肚子里,还望王县令查明真相,还我那家丁一个公道,也好让其安心。”
“自然,自然,下官一定秉公办事。”
说着,李孝恭提杯便要敬那县令,县令受宠若惊,连忙应下。
隔日开庭,那苏瑶也,故意毒死红莺,行径之恶劣,罪不可赦,关押牢狱之中,秋后问斩。
可怜这苏瑶也为情所困,做出这等傻事来,又信错了人,反倒被自己的妈妈害的丢了性命。
那苏瑶也的屋中,除了藏在衾中的半袋剩下的毒药外,还藏着一首小诗,文字娟秀,字迹工整,想来,是那当初的公子哥写给她的:
“佳人不知何處去,
孤燈冷影笑輕舟。
轻舟残落人难度,
且闻笙箫几十愁。”
这晌才是佳人不知何处去,怕是那公子哥仍能寻到新欢,只是这苏瑶也,再也见不到这旧爱了。
翌日,宰相府
“宰相大人。”
家奴走过来,手里拿着两份书信,一份特意嘱托了八百里加急。
还有一份,也是同样如此。
高士廉挥手示意他下去,自己拿过书信,往书房方向走。
坐定之后,神色凝重,似乎这手中的书信沉甸甸的,倒也是因为,这其中的一份,乃是朝廷的密令,他心里清楚,这里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两封信都是来自京城之中,想必,另一份,便是那长孙无忌发来的了。
第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