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确实困了,还早就困了!如果不是为了等司戈过来,陈丰早就去和周公下棋去了。
他这么晚不睡觉,消耗自己的健康和身体,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他吗?怎么司戈不仅不领情,反而还督促他去睡觉,脸上还一副恨铁不成钢,儿子不听话的老母亲的模样,谁能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过,陈丰也确实是困倦了,虽然脸上表现出不满来,但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他瞅了司戈一眼,“你今天不回去了吗?”
“都已经安排好了,还回去做什么?”司戈不以为意,“你回房去睡,书房就让给我了。”说完,将靠在软榻上的陈丰扯起来,推搡了两下,自己动作麻利的躺在软榻上,连带着将挂在边上的薄毯子覆在身上。
陈丰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位就已经将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怎么说也与我同床共枕了好些日子,怎么如今竟然还害羞了?”书房的软塌,着实不是久睡的地方,小憩一会儿尚可,若是就这么睡一晚,伸不开腿,翻不开身的,明日一早,保准要腰酸背痛的。
但这个时候了,再让府上的人给司戈安排院落,也不现实了,况且司戈隐藏身份而来,他这边大张旗鼓的准备,只怕也会泄露了司戈的行踪,让南诏那边得到消息之后,难免打草惊蛇。
如此,勉强司戈同自己睡一晚,似乎也并没有不可,反而还是最为合适的安排。
毕竟自己花名在外,就算是明日一早起身之后,有人发现了自己房中的男子,也只会以为是自己带在身边的男宠,不会多做他想。
“免了,我听说你已经成亲了。”司戈睁开眼睛,朝着陈丰摆了摆手。
“哦?”陈丰饶有兴味,“这么说,此前你并不知晓我已经成亲了?”
话说,他可是在第一次见到陈丰的时候,就同陈丰同床共枕了,既然已经知晓了陈丰的身份,又如何能够不知他已经有了妻室?
“不同。”司戈说。
陈丰挑眉,不同?
也对,当初他二人之间,互相利用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所以,所谓的同床共枕,妻室不过是在彼此试探。
而今,两人之间已经算得上是合作关系,这般来说,便不该有太多的阴谋算计,自然也就不需要彼此试探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陈丰不知道的是,司戈的心里,另有他想。
有些时日不见陈丰,他才越发意识到,这个帮助自己走到如今这个地位上的男人,这个曾经自己毫不避讳的同床共枕的男人,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么。
只她自己知晓,她的心里,有了旁的心思,而这样的心思,让自己没有办法继续坦坦荡荡的躺在陈丰的身侧。
“那么,我帮了你这一次的报酬呢?”
“嗯?”司戈凝眉。
“我不远千里来帮你解决南诏的内忧,难道还不能收一点报酬了?”
“所以,你要的报酬,是……”
“走吧。”不等司戈语带犹疑的说完,陈丰已经上前一步,将司戈从软榻上扯了起来,拉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司戈,脚步踉跄的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