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知!”
“我在。”陈丰利落应道,随后开口问道,“好了,我还没吃饭呢,你不是说等我回来吃饭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高冉无奈,瞪了陈丰一眼,大步离开,将书房的门甩得砰砰响,陈丰靠在软榻上,忽觉书房好像都颤了一下。
高冉刚推开门,陈丰便起身坐在桌案后面,展纸研磨,提笔书信。又认真用火漆封好。
陈丰的信刚备好,他方才靠着的软塌后面便爬出来一个人。
“辛苦了。”陈丰看着那人头发上的灰尘,将信交于那人手上,“不容有失,拜托了!”他郑重的交代。
“定不辱命!”那人朝着陈丰拱手,又从软塌下面钻了出去。
见人已经离开了,陈丰这才走到软塌边上,小心的将略微有点移位的软塌挪了挪,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用木棍支上,这才又靠在软榻上继续翻书。
待下人奉了高冉的命令让他出去吃饭的时候,书房之中连那人的气息都消失了。
饭菜的味道着实不错,若是忽略了高冉从头到尾看着陈丰的不满的眼神的话,想来这顿饭会吃的更加愉快。
饭后,陈丰又一次回到了书房,高冉这一次可是跟着陈丰去了书房。他确信陈丰定然是有什么计划的,这一次他定然要与陈丰一同进退。
但在书房之中,陪着陈丰坐到了晚饭时候,硬是被陈丰拉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的异志,看得他头脑发胀,背后满是冷汗。
直到下人来通传该用晚膳了,高冉还被惊了一跳,这才真是忍不住了,拉住要走的陈丰,“你当真是没有计划?”
“拜托,这是人家的国事,该提醒的我都提醒过了,你还想要我有什么计划?”陈丰很是无奈,“莫不是你还想要让我现在鼓动咱们陛下出兵南诏,趁乱将南诏打下来不成?”
陈丰也没有想到,听了他的话,高冉不仅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连眼睛都亮了一下,显然是觉得陈丰的说法,也并无不可。
看着高冉的表情变化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当即便打乱了他的计划,“你不要胡闹啊!这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弄不好要影响两国邦交的!”
陈丰说的郑重,高冉也就听进去了,其实他本身也未必就是有那个意思,只是觉得陈丰的说法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行,这才产生了兴趣。
现下听陈丰认真了,他也知晓自己是异想天开了,就算只是一个小国,相对于大唐的领域来说,不过是弹丸之地,但一个国家既然存在,那就必然有他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若是当真他们一句话的功夫就能将南诏打下来,划入大唐,那也不至于这个小国能够存活到等大唐来动手,早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见高冉听进去了,陈丰也就不再强调了,而是转口说道,“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让南诏自我消耗就行了。”
朝代更替都是寻常,更何况只是换一个掌权者了,这不仍旧是他们家的天下嘛,换谁做皇帝,南诏的姓都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