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冯含玉加重了音调,“主子是心情不好,但是能让主子的身体也跟着坏了吗?中午主子就不曾用膳,晚上亦是不曾传膳,夫人今日不在府上,不能任由主子颓废下去呀!”
“那你说说怎么办?”福伯无奈的看了一眼冯含玉,小姑娘说的都对,他心中明白,但是“主子交代,他想要静一静,不想有人打扰。”
“吃饭难道不是正经事吗?主子的身体本就不好,哪里经得住这般虚耗?”冯含玉虽是心中焦急,但终究说话的声音也不大,许是担心当真扰了陈丰的清净,尽管已经急火中烧,却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相信主子吧。”福伯看冯含玉,便像是看着自家的女儿一般,“主子自己心中有数的,这些年来,大风大浪都安然无恙了,不会倒在这里的,要对主子有信心啊!”这话也不知晓是在安慰冯含玉,还是在安慰他自己。
但总归这话说完之后,两人面上的焦急都轻缓了不少。
“要不,我们送一封信,请夫人回来吧?”沉默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冯含玉终究还是提出了一个看起来并不大靠谱的想法。
“夫人今晨方才出门,说是三日便归,且灵州的生意要紧。”
“怎么好死不死的,这会儿出了问题呢!”冯含玉一张好看的小脸紧皱着,生生将一张二十岁的脸皱成了五六十岁的老婆婆的模样。
“谁知道呢。”福伯嘴上应承,但心中却更是担心,主子回来的时候说家里要破产了,偏偏这个时候,灵州的生意除了变故,谁知道这其中究竟又没有什么关联,若是没有还好,若是当真有什么关联,天知道会不会是一个针对主子的阴谋?
福伯的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见识多了,自然想到的事情也就更加通透了。
这件事情,怕是要寻个机会同主子好生说一说,不管主子有没有想到,多了一句提醒,总归不会是坏事嘛。
就在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嘀嘀咕咕的时候,慕容复从天而降,还拎着满脸不情愿的杜立。
“大,大公子,杜公子,你们怎么来了?”饶是福伯见多识广,却也没有想到,杜立竟然会以这样一种张扬又不羁的方式来府中闲逛。
见到福伯和冯含玉诧异却又强装什么都没看到的眼神,黑暗中杜立的脸红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挣了一下。
惹得慕容复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这才松开了拽着杜立衣领的手,然杜立还不觉得轻松,那人的手复又拽住了自己的衣袖,杜立尝试着扯了两下,纹丝不动,却又心疼自己衣服的料子,所幸已经比最初的模样好看了不少,便任由慕容复这般了。
“方知,还难过着呢?”慕容复看了一眼昏暗的了无生息的书房,丝毫没有压低声音,看着管家问了一句。
“主子自打从宫**来,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到现在水米未尽,老奴真是担心主子的身体会吃不消啊,刚巧您二位来了,不若便进去劝劝主子?”福伯略带讨好的试探。
慕容复深深看了这自称老奴的管家一眼,小心翼翼却又不卑不亢,眼神焦急,面上却也还算是自持,对方知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了。
“我进去瞧瞧。”慕容复说着将福伯朝着边上扒拉了一下,一手拽着杜立的胳膊,一手推开了书房的们,书房内到是比外面还要暗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