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善只得点头,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却让她想要溺死在其中,不愿自拔。
她何曾不相信陈丰过?若是不相信,她就该在陈丰给了她休书的那一日,便拿了休书离开,又如何会死缠烂打的留在这里。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愿意赔上一家的身家性命也要与陈丰共渡难关。
“乖。”陈丰又是揉了揉秦素善的脑袋,硬生生将规整的发髻揉的毛茸茸一团。
秦素善也不阻止陈丰,陈丰好似也就这点爱好了,哄着然然的时候,也喜欢将然然的发髻揉乱。
“相公,”虽然不阻止,但是秦素善心中的疑惑,还是想要问出来,“相公是觉得这样比较好看吗?”她伸手指了一下自己脑袋上凌乱的毛茸茸的发髻。
“嗯!”秦素善本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陈丰认真的点头,“这样看着比较随意。”
所以,随意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样叫随意?若不是看着陈丰逮着机会就对她的头发动手,她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顶着这样的头发出现在府中下人的面前。
所幸,府中的下人也都习惯了自家主子随时随地想要对主母动手的习惯,所以,见到主母头上凌乱的时候,就知晓自家主子又手欠了。
“对了,娘子今日出门,可曾遇到什么人?”陈丰满意的打量了一下秦素善头上的发髻。
“什么人?奇怪的人吗?”她现在出门都是坐在马车里,不曾在街上行走,怎么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呢?
“也不能说是奇怪的人吧,就是娘子可曾记住了什么人?”
“记住什么人?”秦素善思索了一番,陈丰不会无风起浪,所以他问的什么人,定然是有些用途的。
“那会宾楼的伙计,到是有一个聪明伶俐的。”秦素善看着陈丰,“这样可以吗?”
“怎么个聪明伶俐法?”陈丰继续问道。
“就是个聪明伶俐的伙计。”秦素善不明白自家相公怎么会对会宾楼的伙计感兴趣,不过那伙计也只是聪明伶俐,说不上还有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了。
“只是聪明伶俐,便能被娘子记住了?”陈丰觉得不大可能吧,聪明伶俐的人多了,可不见得谁都能入得了秦素善的眼。
“就是懂事,又聪明,我还觉得,这人做个伙计,有点吃亏了呢,虽说年纪小,但若是放在咱们店里,做个掌柜的,怕是也绰绰有余。”原来是起了惜才的心思。
但陈丰却不以为然,一个会宾楼的伙计,再聪明伶俐,又能聪明到哪里去?若是真的有秦素善说的那般好,便不应该在会宾楼了,或者说,不应该仅仅只是一个伙计了。
会宾楼的主人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任由一个人才在自己身旁被埋没了呢,自己从前也曾派人调查过会宾楼,也不曾见过什么聪明伶俐的伙计,所以只有一个解释,这人原本根本就不是会宾楼的伙计。
会宾楼的主意,陈丰已经打了有一段时间了,这一次终于能够将会宾楼拿下,陈丰也是开心的,尤其是若是将会宾楼送给裴胜旺,距离他的目的也就更进一步了。
他当然想要拉拢裴胜旺,不然又如何会为了一个鸿胪寺少卿费这般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