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叫它小猫,是为了让它知道自己是一只猫?
孩子的思维,果然是他们这种已经长大了的人没有办法理解的。
在村子里的这几天,陈丰当真觉得自己见识了不少好东西,从前不曾见识过的,跟着村子里的一群小娃娃上山摘野果子,挖野菜,带着娘子和妹妹出门去踏青,踩着青青草,满心宁静。
“若是日后我们归隐了,便到一个小村子里,过这样宁静的生活。”坐在河边的草地上,看着小娃娃们在水边抓鱼,抓来的鱼,处理干净,便送到他这里,架在篝火上烤了吃。
村子里,河里游过的鱼,都不小,村民们到是少有对这里的鱼下手的,大多是打上来几条,拿到镇子上去卖,换些铜板,但是水边的水流湍急,打鱼的人并不多,村里的孩子们到水边玩都会被大人们警告,绝对不能靠近水边,这一次难得能到水边玩,还是陈丰承诺了定然会看管好孩子们,再加上手底下带着唐绅。
唐绅上树摘果子的伸手村民们是见过的,有这么一个高手,难得孩子们有机会到水边去玩,便也就同意了,多少也是因为不愿意落了陈丰的面子。
陈丰自然也知晓村民们是因着自己的原因才肯放孩子们出来玩的,遂在孩子们下水疯闹的时候,陈丰也认真告诫过,日后若是没有大人的陪伴,定然不可以独自下水,得了孩子们的承诺,陈丰才算是带了他们下来,命唐绅在一边小心谨慎的看着,还给孩子们划定了一片范围,绝对不能出了这一片的范围,不然怕是唐绅也要救他们不及了。
看着小娃娃们一个个抓鱼的利落,陈丰便转头看向乖乖巧巧的在自己旁边坐着带“孩子”的胡乐天,“你们这群小伙伴,平日里经常下水吧。”这利落的模样,看着就不像是第一次下水,瞧瞧那有用的速度,也像是老手。
胡乐天看了一眼陈丰,终究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算是默认。
果然如此!陈丰暗道,不过却也能够理解,村子里的孩子,大多是这样疯闹出来的,不如大户人家的孩子受拘束,各种东西都要学,琴棋书画的学多了,这上树摸鸟,下水抓鱼的本事,自然就弱了不少,就比如陈丰,他自己下水的本事自认为是不如这群孩子的。
唐绅站在水边,还真是有点多余了,这群孩子,还真是没有一人出了问题。唐绅的作用,也就变成了处理他们抓上来的鱼,平素里用来杀人保命的匕首,今日用来杀鱼,然面对孩子们的笑声,身后陈丰的惬意,脸上竟然也带着几分宁静。
这匕首,平日里不知道要擦多少次,都担心弄脏了,今日用来处理鱼肚子里的内脏,到是半点都不含糊,相反,看着这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头血的匕首今日在鱼肚子里进进出出,反而觉得理当如此。
陈丰看着唐绅满脸平静的用他那把宝贝匕首处理鱼,愣了一会儿,随后,不自觉的勾唇笑了起来。
京城里好像出了不小的乱子,又好像很是平静。
慕容复这几日不知道已经跑了多少趟陈丰的府邸了,奈何陈丰这人竟然将府邸都交给了杜立来管,自己竟然带着高冉出了京城。
说是听闻犹疑游方名医的名头,带着高冉去医腿了,高冉的腿有没有医好,这他们到是不知道,但是距离慕容家给各家下的请帖,举行认亲仪式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陈丰几人的马车刚刚进了城,就听说个热闹。
说是原礼部尚书豆卢宽的小儿子豆正平和原兵部尚书侯君集的长孙侯立群两人,带着一群小弟在贞和县主府门前光着上身背着荆条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