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说笑了,这百姓不知其中关节,便会胡说,咱们早已不是那整日里鸡毛蒜皮的升斗小民,理会这些无所谓的留言,岂不是有点自降身份了?”
到底是不是自降身份,陈丰到是不理会,李靖本身也并不是会关心这些事情的人,他满脑子的心思现在,只怕都放在其他的地方上,至于百姓的流言蜚语,无伤大雅,自然也不必理会。
“所以,你今日大老远的来我这里一趟,一本正经的递了拜帖,便是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吗?”说着,他晃了一下手中,陈丰方才递过来的信和请帖。
“当然不止此一事。”陈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其实不管李靖有没有说出解决的方案,陈丰自然有办法解决,此事不过只是一个引子,简而言之,就是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李靖府上的由头。
“还有何事?”李靖对陈丰的事情还是感兴趣的,这小子躲着他一年多的时间,这一次忽然上门来,是要将这一年多没有问出来的事情都放在今天一天来问完吗?
也幸好今日二丫头说是出门探望朋友,要晚些回来,不然直接将陈丰撞上,还不怎么好解释呢!
“有一个困惑。”陈丰端正了姿态,坐直了身板儿,“不知都督可知方知如今的境况?”
“不妨细细讲讲。”陈丰的境况,他倒是听说了一些,只也不知道陈丰所得到底是哪个境况,所以保险起见,还是问问吧,不然若是说了陈丰不想听的话,岂不是有点弄巧成拙了。
“还不是那扶桑使臣的事情。”陈丰愁眉苦脸,“先前陛下曾经让我招待扶桑使臣,这本是公事,为陛下分忧,亦是本分,但如今方知已经辞官闲赋在家,这继续招待着扶桑使臣,终究还是有点为难,且于理不合。”
“但偏偏陛下不曾下令让人接手,扶桑使臣在明知我已经不是朝廷命官的前提之下,却对于搬离我的府上的事情只字不提,方知也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想着要叨扰您,看看有没有旁的办法。”
“诶,此事,你不去寻陛下,却来找我,是什么道理?”李靖本还在替陈丰思索对策,但想了想,终究绝对这件事情不太对劲啊,这事儿,陈丰不去寻陛下,却来找他,“莫不是有什么言外之意?”
“都督私下里,不曾与扶桑使臣有什么交际吗?若有,不妨替方知提点他们两句,这一国使臣,如今住在我一个商人家里,算什么事情?”陈丰是认真的在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