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在自己没有采取行动之前,对方就上钩了。
“劳烦。”陈丰朝着牢头点了点头。
牢头明白,这便是将人带过来的意思。
“子丰哥哥。”映入耳中的,是清脆的声音。
陈丰一愣,从书册上抬起头,便瞧见身前,其木格正扒在牢门前,眼中含泪的看着自己。
听见她的呼唤,陈丰有点尴尬,“姑娘见笑了,这子丰二字本是行走江湖,以图方便,取的化名,某真名陈丰,草字方知。”
“你终于承认了吗?”其木格笑了一下。
陈丰依旧尴尬,这也并不是在京城之中他们第一次见面,上一次她们姐妹两人救了素善和陈然,他们不是就已经见过面了吗?怎么今天竟然还是这般反应呢?有点古怪啊!
“方知哥哥,你的眼睛,好了吗?”其木格眼中的泪水晶莹。
但陈丰的眼神却很是怪异,“姑娘,此前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当时我的眼睛就已经大好了。”
“说来,还是机缘巧合,当时我回到突厥地界去治疗眼睛,经过了你们的村庄,还回去看了一眼,却得知你们一家都被你外祖给接走了。”陈丰笑着说道,“上次相见匆忙,不曾问过,令尊身体可还康健?”
“家父一切都好。”姑娘趴在木栏的边缘,看着坐在草堆里,依旧沉稳的陈丰,不知为何,心中竟涌起一阵不忍。
“可方知哥哥怎的又落入今天这样的地步?”其木格看着陈丰。
“此次,卷入了一场谋杀案件之中,我虽与此事无关,但大理寺怕是没有这个能力能还我清白。”陈丰感慨的同时还不忘贬低大理寺一番,不过他说的确实没错,这样的案子,指望着大理寺找到事情的真相,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并非大理寺没有能力审案子,而是有些案子牵涉甚广,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敢去触碰的,这牵扯到灵州大都督疼宠到心尖儿上的沧海遗珠,宝贝外孙女儿,谁要是动了,那无异于是在老虎的嘴边拔胡须,不要命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终于哭成了泪人。
“难!”陈丰缓缓摇头,却从其木格的眼神里看到了愧疚。
“那人设下计谋,只怕便是为了让我使出浑身解数也无计可施,最终答应下什么我不愿意接受的条件吧。”陈丰苦笑了一番。
“方知哥哥!”其木格脸上的泪水好似都凝固了,她知晓陈丰聪慧,曾经也见过他温润如玉,回京便听说过他聪明睿智,却没有想到,竟能达到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