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陈丰也只是想要问出一些关于他们这个组织的事情,却没有想到,到了现在,这少年已经留在陈丰的身边了,但对于那个组织的事情,还是讳莫如深,也不知道是不愿意说出口,还是不知道太多的东西。
“你说她和犬上三田认识?”陈丰诧异的看向杜立,忽然好想有些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并未能够抓得住。
“是啊,今天墨蓝来报的。”说着他将当时墨蓝和他说的情况说与了陈丰,“不然叫墨蓝过来再与你说一遍?”
“也好。”陈丰点了点头,并非是不信任杜立,只是同样的内容在不同的两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可能也是不同的效果,而他想要知道最直接的东西。
听了墨蓝描述当时两人的神态和语言,陈丰依旧愁眉不展,但也隐隐有些怀疑,顾从霜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可是,她找弟弟的行为,是合理的。”陈丰皱着眉头,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怀疑,他找弟弟的行为是合理的,因为顾从霜当时的着急是没有办法装出来的,最重要的是,那仇木在听见顾从霜的名字之后才妥协了,两人之间的姐弟情谊,也做不得假。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陈丰紧锁眉头,目光看向了杜立和高冉,却发现这两人的神态并没有比自己好多少,甚至好像比自己还要焦躁。
“好了好了,没有那么大的事,总会有办法的,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陈丰还出言安慰了两人一句。
“也对,更何况现在两人都在府上,想要找这两人有什么关系的证据,应当并不困难。”听了陈丰的话,杜立也放宽心了,拍了拍还在一边苦思的高冉,“行了,不要想太多,总会有办法的。”
“话说,这群人到底什么时候走?”杜立看着陈丰,眼神之中还带着厌烦,不说的这群人可不只是扶桑使臣,南诏、回纥那些人,各国使臣都包含在内。
“据说要留一年左右的时间,现在这才两个多月,时间还长着呢!”陈丰也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杜立和高冉讨厌这群人,他又何尝不讨厌呢。
还要将自己讨厌的人放在府上,还有将近十个月的时间,只要想想,陈丰就心疼的想要抱紧自己,随后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肩膀,“太心疼我自己了!”抽抽搭搭的模样,还有点像委屈巴巴的小姑娘。
不过,应对一群自己讨厌的人,还真是有点为难陈丰了,他本就是读书人,其实没有那么世故圆滑,所表现出来的世故,其实也不过就是被逼无奈之下的自保之举罢了,想要活着,总该给自己一点手段,让自己能够安安稳稳的活下来。
有多少人,是这样的,在某一个特定的环境之下,让自己顺应这个环境的发展,没有那么多人能够改变这个世界,所以,能够做到的就是先改变自己,让自己顺应世界的发展。过刚易折,不能迎风摇摆的树,在狂风之下,亦是没有办法生存的,百年老树尚且如此,更何况人呢?
天色渐晚,闲聊几句,便也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