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营!手下怀疑,这些鬼兵就是莽军装出来的,他们用这些鬼兵打开了东营大门,然后彻底占据东营。”
黄淼水思考着这番话,突然,眼神冷厉地盯着说话者:“你的意思是丘副指挥使……有问题?”
那人赶紧解释:“手下不敢这么说。只是……只是这件事情显得太巧合了。”
“巧合?”
“总管请想,昨夜只有丘副指挥使出过营门,然后鬼兵就攻了进来,害我们丢失东营。这……该怎么解释?而且,丘副指挥使至今下落不明,手下冒昧猜测,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他已经加入莽军之中了。”
“什么?!”
这话犹如一记惊雷在会议室里炸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了。
“你说话可要负责任,你刚才说丘副指挥使有可能吃里扒外,而且早已加入莽军,你有切实证据吗?”
黄淼水严肃地问道。
“没……没有。”
那传令兵有些紧张,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这些话不太切当。
“哼,没证据就信口胡说,我看你是想挨板子!”
黄淼水厉声喝道。
“不不不,大总管饶命!小人只是假想猜测而已,并无恶意,还请大总管饶小人这一次。”
说着,那传令兵就在地上梆梆的磕起头来。
黄淼水摆摆手,让这传令兵下去了,然后下令:“军中不允许再传播有关丘副指挥使的事情!违令者,杖二十军棍。”
这道命令一下,魔兵们顿时噤若寒蝉,一个个恨不得多长一只手,专门用来捂住嘴巴。
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保不准那一句就牵扯进了某些官司之中。
常言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魔营的状况是,多一言不如少一言。
至于黄淼水为何如此信任丘耳,这在众人心中一直是个谜!
黄淼水用自己的言行表达了一种情绪:他无条件信任丘耳,任何人别想在他年前说丘耳的不是,哪怕一句,也不行!
……
东营。
邱索也感到很纳闷,难道黄淼水还没发现自己?
他可是已经离开自己的营帐有一整夜了,按照常理来说,这种状况是最值得怀疑的,他也做好了被讨伐的准备,可是现实情况是,魔军没有任何动静!
“黄淼水在搞什么鬼?”邱索困惑道:“难道我离开中军帐这种反常状况还没让他惊醒?不可能吧?”
邱索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士兵回来说,魔营其他三翼和中路军没有什么异动。
“真够淡定的啊!”邱索感叹道,“难道丢失一个东营对他们来说毫不在乎?”
这还真让邱索有些茫然了。
难道这世上真有不在乎一城一池得失的将领?
这特么也太大度了吧?
既然不在乎,那把剩下的三翼和中路军都拱手让给我好了!
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光看看其他三翼和中路军的防守兵力就能了解了。
“这也就是说,黄淼水并没有那么大度,他并不是不在乎东营的丢失!”
邱索暗暗分析着。
“明明在乎,却又非要表现出不在乎的样子,这究竟是什么心思……可真让人难以琢磨啊!”
虽然黄淼水的心思不好琢磨,不过,邱索凭借多日来在战场上培育出的敏锐嗅觉,还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