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恐惧，残忍，这些原本并不存在于佛门之中的词汇在这场战争之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方泉也不知道自己行走了多长的时间，仿佛是一个月，也仿佛一天的时间，但是他的脚步未曾离开过这片干涸的河床之上，心中怅然而凄然。

他仿佛是切身经历了这场旷世的战争一般。

很快，他面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他心中清楚，自己已经快要走到了大河的边缘尽头。

蓦然回首望去，河对岸的天河的模糊身形依旧追随着自己，戏谑的眼神从未消失过。

脚下的河床此时多出了几分湿润的迹象，在泥泞的河沙之下掩埋着更多的庄严尸骨。

他低头，挖了一番泥土，一部分河水从其中渗透出来，很快便是在面前的沙坑之中形成了一个小水洼。

方泉皱眉，水洼里涌现出来的东西并不是河水，而是一种金灿灿的如同黄金一般的液体，准确的说并不是液体，而是一种类似于灵气的物质。

他轻轻地抓了一下，液体从自己的手指之中悄然流淌了下来，甚至感受不到任何触觉，仿佛这些东西天生和自己绝缘一般。

嗯？

方泉此时微微皱眉，他释放出自己的神识，认真去感受这些液体，不是灵气，却具备了灵气的特征，但是他无法吸收炼化。

“竟然是信仰之力！”

方泉此时恍然，这种东西和之前他从须弥山之上感受到的气息如出一辙，是佛门之中最为难得的信仰之力。

“也就是说，曾经在这条无边无际的浩瀚大河之中流淌的并不是寻常的河水，而是无穷无尽的信仰之力？”

他此时心中惊叹，无异于掀起了一阵惊天海浪。

要知道信仰之力在佛门之中十分昂贵而珍惜，它是汲取了无尽的信徒心中的信仰而形成的，相较于灵气来说，更为昂贵而珍惜。

灵气，通俗的说，也便是一个世界的本源之力，从一个世界刚开始诞生的时候便是早已经注定了，随着时间的积累，灵气不断从世界本源之中不断的释放出来，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是信仰之力却是不一样，信仰之力是一个道统信徒的心中最为真诚的力量。

在方泉面前的赫然曾经是一条浩荡的信仰之河，这是需要汲取多少信徒的信仰之力才能凝聚出来？！

佛门，并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啊。

方泉此时心中感叹起来。

他此时也知道了为何自己不能吸收汲取这些信仰之力，因为他并不是佛门之中的人，心中无佛，所以信仰之力和他绝缘。

这条河曾经激荡澎湃过，无边庞大，却最终随着时间而变得干涸起来，化为了一条河床，成为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