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军耳听这话不对急忙岔开,向着扈成道:“阁下就是果毅营的扈指挥吗?在下田师中!”
扈成冷笑道:“原来我还是这指挥,我还以为你现在是这指挥了呢!”说着话顿了顿,厉声叫道:“你不知道见到我要行礼吗?”
田师中脸上青白不定,但是最后还是向着扈成郑重一礼,道:“属下田师中见过指挥。”
扈成冷声道:“田师中,本将奉旨出兵,剿灭梁山贼寇,不在军中。你初来自和乍到,就当小心勤勉,怎地就把军中闹到这样地步!兵冲衙署,自相残杀,此为何故,讲!”
田师中气得直哆嗦,心道:“你要点脸不要?不是你下令,这些人敢来冲我的公馆吗?而且你也真敢说,我这公馆是私人的。怎么就成了兵冲衙署了!”
田师中挺身道:“指挥……。”
“我让你站起来了吗?”扈成用马鞭点着田师中的胸口道:“我现在是在问责,你是罪将,怎么就在我面前如此托大?”
田那师强压下怒火,道:“指挥大人!末将奉令来这里为副指挥,当有处置之权,那梁山贼人,就在县中大牢,我要把他们压到东京,这有什么不对吗?”
扈成点头道:“没什么不对,大大的对。”
田师中冷哼一声,道:“可是朱、雷二位,却不肯把人交出来,末将听说,他们本是郓城人,与那梁山贼首宋江,曾是同僚,故末将以为,他们有通敌之嫌!”
“猜得好。”扈成不疾不徐说道,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样打进来就这么快认了吗?就连田师中都有些疑愕,不解的看着扈成。
扈成看着田师中的脸,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道:“他们是用什么借口推辞的?”
田师中刚要回话,一下卡住了,他终于明白扈成在那里等着他呢。
扈成看到田师中不说,回头向着下面朱仝、雷横道:“你们是怎么回复田副指挥的?”他着重的咬了‘田副指挥’这四个字。
朱仝沉稳的道:“末将和副指挥说明,是指挥留这些人犯有用的。”
扈成再次用马鞭点着田师中道:“听清了吗?这是本将的命令!在果毅营,你不过就是一个副指挥,本将才是指挥,我下得军令,你有什么资格质疑?”
田师中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无用了,于是向着扈成道:“看来是末将误会朱、雷二位将军了。”
“好,我就当你误会他们了!”扈成冷冷的道:“那本将的传令官,你为什么要扣下?”
田师中心道:“我不是听着你要回来了,想着在你回来之前。先把他们给控制起来吗。”只是这话不好说出来,只得道:“那是我的手下做错了。”
“哪个手下?”扈成淡淡的道,田师中无奈,就给身后的一个亲信丢了一个眼色,那名小校就闪了出来,道:“是小人和那传信的杨林起了几口角冲突,这才把他押起来的。”
“现在人呢?”
“就在后面人,小人这就去放了他!”
那小校刚要动,扈成一摆手道:“你就在这里站着。”然后回身道:“邓飞,你带人倒后面去搜!”
邓飞答应一声,带着手下就进去了,扈成则是背着手走到了那个小校的身前,道:“我派人回来,传得是机密军令,你竟然敢给我把扣下,我军令不行,要是被梁山所趁,那就要打败仗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你就是梁山的探子!”
小校吓了一跳,急忙道:“指挥饶命,小人不是梁山的探子啊。”
“当此行军之事,正是用太祖武德皇帝留下的十七禁五十四斩之时,你不听约束,此为构军,妄为是非,此为谤军,都该斩!”
小校脸色大变,回头向着田师中叫道:“将军救我!”
一直在屋里没出来的李纲也听出不对,急向外走,并大声叫道:“大郎!”
只是这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扈成了,他闪一般的抽出新亭侯宝刀,用力一挥,那小校的脑袋立刻被劈下来了,血如喷泉一般的飞起,都打在了田师中的身上。
田师中半身冰凉的看着扈成,李纲才走到门前,一下就站住了。
扈成冷冷的看着田师中,厉声道:“田师中,你妄行肆为,扰乱军中,本当斩首,念在你是初犯,就罚打你三十军棍,不过,此当用人之时,这军棍本将先给你记着,你不是要押梁山的犯人上京吗,好,我就成全你,你立刻押人出城,前往东京,犯人给你的时候什么样,你押到东京也要是什么样,要是你办砸了,二罪并罚,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