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三人俯身而下。

百年世家，哪怕再清明显德的人家，也不可能查不出一旦龃龉，更何况他们家族本就不清白。

完了、完了……

都怪吴王这个蠢货，好好得非要跟舒家合作行刺陛下，行刺就行刺，还偏偏失败了……

现在陛下师出无名，想要清查世家，谁也不能阻止，这下什么都毁了。

他们世家准备了这么多年，一切全都完了，一步错步步错……

朝会结束后，陆秉行最后一个走出太和殿，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太和殿高高的台阶上，看着众臣散去，看着他们一个个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他低头，看台阶两旁栽种的大片牡丹，正在雍容地开放着；看成片的宫殿，在这四方天地里，庄严无声地矗立着。

他抬头，看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有排列整齐的南归大雁；看皇城外的百姓俗事繁华，看青山遮不住的万里江山。

陆秉行想起刚刚看到的账本和血书，想到百官请求和信任的目光。

原来任务里，并不仅仅是媳妇和解题有趣，那种仿佛压在肩上的沉甸甸的责任，也很有趣……

“皇帝果真雷厉风行。”

太后坐在慈恩宫中，颇带着几分嘲讽道。

陆秉行知道她是在不忿，若换成她，世家绝不可能去得这么快。

而最重要的是，造成这结果的，不仅仅是能力的差异，还有更大可能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的性别差异。

陆秉行干脆懒得理她了，太后心气不顺，他才不当出气筒，转眼看向外面的庭院。

正如之前李相所言，舒家居然能随意送东西进宫，再加上之前，卫云萱能给他下药。

这几件事合在一起，足以说明内务府的管控何等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