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鬓发被风吹得摆动:“既然有海,海纳百物,那么冰与火也是自然纳得下的。”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被跨越的,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被打破的,”他走向顾若清,望着他的眼睛,“就像没有谁与谁是注定不可以在一起的,不是吗?”
顾若清与他对视,看见煜扬低下头,亲吻了他的额头:“我今天,就是想送师尊这片海。”
“我爱您,身若荒谷,心若洪荒,就像这片海。”
煜扬的吻带着虔诚,带着深情,吻过他的眉宇,他的鼻梁,他的嘴角。
顾若清却忽然转过了身。
“师尊?”
山上的风还带着地下蒸腾的热气,融化的雪水向东流去,隐隐能看到焦黑的水底,水面泛着凛凛的光,将灭未灭。
一如即将干涸的海洋。
“您为什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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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杏儿端着木盘,刚想在书房门口叫顾若清的时候,却忽然发现有一抹白色的人影站在后院。
“师尊?你在这?”她有些惊讶,放下木盘,朝后院走去。
顾若清闻言抬起头,微微笑了笑。
萧杏儿看见顾若清正站在一颗山楂树下,正在伸手摘着红彤彤的果子,一旁的石桌上放了一个木篮。
北殿的梨花已经几乎凋谢殆尽,梨树纷纷枯死,无论怎样都救不活,殿中弟子不忍看这荒唐之景,便栽种了一些耐寒的树木上去,能开花的到只剩下这几颗山楂树。
“这果终于肯结了,”萧杏儿道,“这山楂树倒是娇贵,一年就结一天果,今天倒正好赶上。”
“我来帮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