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光在空中汇集,逐渐显示出一张琴谱。
顾若清一看,便知这琴谱上复刻的曲子正是《西江月》。
果然这么多年以来,无论是这楼有法术保护也好,有琴师冤魂也好,都是柳曼声在这里守护着。
蓝光一闪,那琴谱一换,又成了另外一只不知名的谱子。
“这是什么曲子?”煜扬抱着双臂,“像是勾栏院中的女子深闺怨曲。”
“这是柳曼声自己做的词曲,”顾若清指尖一拨,竟按照那琴谱弹了起来,“或许是履行承诺吧。”
这张古旧的琴已经接近报废了,音调也不准,弹起来竟宛如幽怨哀叹,却又说不出的情意。
顾若清轻轻唱起词。
“城林东,地下宫,我有郎君,去时十九。春又去,秋有秋,去时十九,岁岁十九。”
在那城东的树林啊,有一个埋在地下的宫殿。
我的郎君啊,去的那年只有十九岁。
春天过去,秋天又来。
我一年一年的老去。
他去的时候只有十九岁,却永远都只有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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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清他们出城时,所有延棠城的百姓都向他们致谢。
但还是有人对他的白发指指点点,面露惧意。
人们心中的成见与恐惧,是根深蒂固的山峦,并不是一天两天才能够消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