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每天都这样,他都佩服自己适应能力真强,景樊每天都跟块胶似的黏在他身上,撕不下去,扯不掉,搂得又紧又严。
“什么时候醒的呀?”景樊还带着重重的鼻音,把敖然推开的脑袋又蹭了上去,呼吸全打在敖然脖子上,湿热又粘人。
“热死了,别抱那么紧。”敖然嫌弃的叹口气。
“不要~就想抱着你。”
艹。
“你别这样说话!”这黏腻的尾音,简直让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实在想不来一个一脸冷酷凶残的人怎么这么腻人。
“再躺会儿,一会再起来。”
“你松开一些,太热了!”你是舒服了,我快被你勒死了。
“嗯……”嘴上嗯着,人就是不动。
在床上赖了许久,景樊清醒了,抱着敖然重重的亲了两下,才伸了个懒腰,“起来了,昨天都没试试礼服,一会儿试试好不好?”
敖然背过身,那两件红衣太招眼太醒目了,其中的意味更是沉重。
景樊看他一副不愿意的样子,直接起身,一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手穿过膝弯,将人打横抱起,就这样抱下床,抱到了礼服旁。
敖然站在原地,脚像是定在那儿一样。
一时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礼服很厚重,整整三层,景樊牵着他的手,替他套上袖子,动作轻柔又郑重,他似乎也很紧张,秉着呼吸,小心翼翼。
敖然愣愣的由他摆布,他的心不知为何跳得有些快,一下一下,突突突地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摸着手上的布料,光滑细腻得让人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