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零零躺在床上的甄萝知道,沈安生气了。
因为从早起到现在,除了一开始问候她的病情外,沈安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沈安会帮她打洗脸水,却只是放在床边的板凳上。
沈安会在她的要求下,给她打湿毛巾,不论她怎么撒娇都不曾帮她擦脸。
沈安会给她端饭来,却连一句她胃口如何也不曾询问。
沈安真的生气了。
让你手贱,让你手贱,甄萝在心中唾弃了自己无数次。虽然甄萝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可是沈安却生气不理她了。
太阳升到半空的时候,沈安一声不吭地出了门。
甄萝从窗户缝中目视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失落。至于这样嘛,出门都不和自己交代一声。
不就亲了两下,摸了几下吗,大不了给你亲给你摸回来呀。
本田螺又不是个不负责任的!
你有种倒是让我负责任呀,做什么对人家这么冷冷淡淡的!
愤愤中,甄萝一不小心将盖在身上的薄被撕出了一个和她手臂差不多长的大口子,从那不太齐整的口子中露出了里面微微发黄的棉花。甄萝心虚地四下望了望,见沈母专心地在院子中纳鞋底,没有闲暇往她这里看后,松了口气。
忍着腹内的痛楚,甄萝打了几个修复的法术。
不过东西坏了就是坏了,她的法力顶多只能维持个七八天,让被子在外表上看起来是好好的。
这之后,她要怎么和沈安交代呀。沈安不会因为一床被子为难她,但是心里面肯定也不会觉得她是个好妻子的人选了。
甄萝心中烦躁,终于深深体会到,这人间的日子,果真不是精怪能过的。要不是现在不方便使用法力,她肯定要跑回娘家去,找珍珠姐姐和红鲤姐姐哭诉一番求抱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