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经历了颇为戏剧性的尴尬场面,两人都尚未从中抽回神,传完话,谢黎便回去了,走时四肢还不太协调,像具通了电的机器人似的。
直到屋内剩回谢禾自己,一阵诡异的寂静后,他双手捂住脸,仰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深深的灵魂拷问中。
心跳声就像刚经历了一场五十米冲刺,咚咚咚地吊在嗓子眼,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平复下来。
……
陆知恒将做晚饭后的垃圾扔在楼下,上楼用钥匙开门时,正赶上谢黎从楼上下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都讶然地说不出话来。
陆知恒是对于在这里遇见绝不该遇见的人的纯粹惊讶,更别提谢黎面红耳赤的模样连昏暗的灯光都遮掩不住,很难让人想象出他刚经历了什么。
而谢黎的惊讶就比较复杂了,更多的是汹涌而上的怒火,他本来还想不通为什么谢禾要在这么个环境差又偏僻的地方生活,现在算是知道了,搞了半天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一想起刚在自己还自作多情地问谢禾,搬出来的理由是不是因为他,谢黎就觉得可笑极了,原本的旖旎心思也霎时崩散了。
他差点忘了谢禾在单相思。